清春是金色鎖鏈 作品

第 123 章 反派魔頭心尖寵8


他看著她輕扭腰肢,姿容鮮亮,彷彿被笑容感染一樣,他繃緊的面容很快跟著緩和起來,眼睛裡竟有一絲黑暗中透出亮光,一眨不眨地看著她。

這時候

的何雪櫻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,她覺得這個少年魔頭尚未黑化,性格竟頗為堅毅善良,是個心思不壞的大男孩,這就讓她很驚喜了,笑容也不作假。

但她卻不知道,魔頭之所以能成為魔頭,除了經歷過比常人更多的苦痛坎坷外,心裡是有異於常人的魔頭因子在的。

比如,睚眥必報,那是骨子深處就有的東西。

在程簡泊知道有人要賣自己,並且知道了這個人是誰後。

他就記在心裡了,隱而不發。

其實程簡泊今日去武館只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,何雪櫻這些天給他塞了些錢,讓他餓了的時候買東西吃,武者,尤其還在長身體的武者,絕不能餓著了,影響長氣血,影響長個子。

他先去了點心鋪,花了點錢買了些點心,然後去了餘明家。

餘明是誰?餘明就是蘇力夫說過的那個家裡老母病了,需要錢治病,他自賣已身入了礦洞,賣身三年,以為三年後就出來了,還能救母親,卻沒想到,三個月不到就死在了礦洞裡,蘇力夫說他是聽幫派的人的說的。

而餘明的屍體哪去了?餘明屍身被人抬到了礦山後面,給狼啃過,啃得面目全非,再帶著狼咬爛的身體送回餘家。

程簡泊打聽過,當時餘家老母差點過去了。

餘明是怎麼知道礦洞挖礦有五十兩銀子?肯定有人告訴他。

程簡泊根本不管是不是拉糞車那家婦人說的,他直接去了餘家,探望了餘明的老母,並且將那礦洞和婦人得銀的事說了。

拉糞車的車伕每拉一個人去礦洞,婦人會得二兩銀子,據說去了礦洞的礦工,三個月沒有一個人活下來。

不必程簡泊多說什麼,餘家大伯和餘母立即紅了眼,因為他們的兒子走的那天就是被拉糞車拉走的。

在程簡泊離開餘家的時候,餘家全家上上下,大大小小的眼神裡,都透著一股殺氣。

很好!

他低著頭眼神幽暗,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。

他雖然沒有經歷過礦洞的事,但夢中,他不知道多少次在礦洞血腥的地面上爬行,每次做礦洞的夢,他都有股莫名的戾氣湧上心頭。

每次從夢中醒來,都有種陰冷暴烈的衝動,想將所有人,全豆沙了!

可見到何家那一抹窈窕的身影,衝他笑意盈盈地笑時,他心頭的憤怒與陰霾又一下子消失了。

痛苦和美好,涇渭分明,相隔兩邊。

何雪櫻捏著在衣坊新買的祼粉色帕子,朝程簡泊迎了過去。

笑眯眯地將手帕搭在他手腕上:“泊郎,過來呀,我跟你說個事情,是好事!”
她熱情地拉著他走到樹下的石墩上坐下來。

曬了一天的太陽,石墩暖暖的,正好坐。

將程簡泊拉著坐下來,她則在他旁邊坐下,手搭在石桌上,朝他揮了下帕子,只見她唇角上揚,丹鳳眼亮晶晶地看著他,大概吃了養陰丸,她唇色越發的好看了,氣血足唇就很紅,吃了養陰丸後,唇色像塗了自然釉,帶著自然的光澤,像塗了櫻桃紅的唇膏一樣,漂亮,亮眼得很。

她笑道:“泊郎,我昨日睡前,突然想起個事兒!”

她說著將祼粉帕子覆在程簡泊手上,笑眯眯道:“這對你來說可是個大好事兒啊!是關於武功秘籍的事情!一流武功秘籍!”

“秘籍?”程簡泊被她的帕子甩的,手背癢癢的,香香的,他想將手從帕子裡抽出來。

何雪櫻不知是高興還是激動,將手直接覆在帕上

將他的手蓋住,她的手就隔著帕子放在他手背上,湊近他道:“我突然想起來,以前聽爹說起過一個事兒。”


死去何永福被何雪櫻拿來當工具人。

因為好用!

畢竟誰能找死人求證呢?

“他說,他以前認識一個姓崔的,叫什麼我就忘記了,只記得爹說他是鳳棲村,滴水洞人,崔家有一流武功秘籍!”

“他走鏢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姓崔的人,一起喝酒喝醉了,那個姓崔的人透露出他們崔家有一流武功秘籍的事,說是藏在一幅山水畫裡,還說崔家人其它人都不知道,只有他知道……”

“不過那趟鏢出了事,姓崔的死了,後來爹把這事兒講給我聽,雖然沒有去求證這件事,但他跟我講的時候,說這個事很可能是真的,因為對方將那幅畫描繪的很清楚,不是編的,還說了許多細節,爹說這事兒有可能是真的,畢竟酒後吐真言嘛……”

何雪櫻笑著道:“泊郎,這事兒不管是不是真的,我都想去看看,若不是真的,就當做出門散心了,如果是真的,我們能得到一流武功秘籍!一流的哦!”

“而且此事宜早不宜遲,明天早上你陪我坐船,我們去鳳棲縣好不好?”何雪櫻一邊說著,一邊用纖纖玉指點著他的手背,輕輕點著,語氣像跟他商量,手指卻在跟他撒嬌,眼神則亮晶晶看他,希望他答應。

程簡泊聽完縱然滿心疑惑,一流武功秘籍怎麼會藏在一幅畫裡?還有崔家為什麼只有他知道,別人不知道。以及若他知道,也就是他身懷一流武功秘籍,那他怎麼會只做個鏢師討飯吃,還死了?

畢竟一流秘籍閉眼賣,一生吃穿不愁。

至於酒後吐真言,程簡泊也不是沒見過喝醉酒的人,武者愛酒比比皆是,喝得爛醉的也有,酒後可不止吐真言,酒後還胡話滿大街!

酒後到底是真言,還是胡話,經常假假真真,十有八九是吹牛,是假的。

但見何雪櫻十分想去的模樣,甚至振奮地輕擰著腰肢看著他,撒嬌一樣地問他:“好不好?去不一定得到什麼,但不去,一定會後悔,你就陪我去吧,”

程簡泊有千萬句不妥的話想出去,但看著面前的人,話全部嚥了下去。

他目光凌亂地看了眼自己的手,最後低聲道:“好……”

果然!

何雪櫻臉上的笑意更深了,手指點著他手背,這種拿捏少年魔頭的感覺……

竟莫名不錯啊!

輕鬆地就達到了她的目的。

她眼睛轉了下,接著笑眯眯將點他的手背的動作停下來,轉而抓著他的掌側,她道:“那我們明早辰時出發,我還給你買了衣裳,還給你買了把匕首防身。”

但隨後她臉上的笑意一緩,眉頭輕蹙憂愁道:“只是何文和何小姜,我不知該託付給誰……此去來回要四天呢……”

何雪櫻說著,目光移到眼尾,看了他一眼。

程簡泊似乎接收到了她的意思,竟然一下子意會,他想了想道:“……可以給蘇家看幾天,就是上次來吃飯的蘇力夫,他家開豆腐坊……”

“哦,就是何文經常去買豆腐,豆花的那一家。”何雪櫻立即笑了:“好,就交給蘇家,我給足伙食費,你再去肉鋪割點肉,買點肉骨,我們給他家送去,就麻煩他們照顧兩個小的幾天。”

說著何雪櫻就將程簡泊拉了起來。

程簡泊依著她順從地起身,事不宜遲,天黑前兩人將肉和銀子送到蘇家,蘇家人熱情無比,滿口

應下來。

但跟何文商量的時候出了岔子,何文他不幹了,以為二姐不要他們了,在家裡哭得震天響,質問何雪櫻為什麼不帶他,他也要去。

何雪櫻真是服了,她是憐憫這孩子先喪父,後喪哥,其實,他二姐也沒了……

這個何家,就只有他跟何小姜兩人了,他現在的二姐都是假的。

何雪櫻沒跟他一般見識,看著他哭,哭完了,哭累了,她從袖掏出了五兩銀子。

何文立刻不哭了。

銀子進兜,何雪櫻讓他幹啥他幹啥,讓他收拾衣服就收拾衣服,第二天,天不亮,兩人將何文和妹妹送到了豆腐坊,何文乖乖地跟何雪櫻搖手:“二姐再見,二姐早點回來。”


回頭何雪櫻將成衣坊的新衣給程簡泊穿上時,她都驚呆了,這衣服上身,當真是精神啊!

她選衣服可真有品位!

這黑絲綢內衫,藍棉麻外衫一套,多麼英俊的少年郎。

何雪櫻還幫他繫腰帶,看著她手在自己的腰間擺弄,程簡泊手足無措,眼睛都不知道看向哪裡,從來沒有女子幫她系過腰帶……

何雪櫻早就換上了新衣裳,她穿的是素服,裡面粉白色偏襟裡衣,外面鴨卵青對襟寬袖外衫,下面白色的綢緞裙。

又買了只雪紗帷帽,拿了只有錢人用的花樣綢料包袱,掛在肩上,裡面不但有銀子,還有松玉血菇以及一些早上買的乾糧。

於是兩人天矇矇亮,一對初出遠門的少男少女,便上了去鄰縣鳳棲縣的蓬船……

……

江縣埠頭停靠著幾艘船,埠船分為小型和中型兩種,村莊的人開的埠船叫“本埠”,一般用來運送些山裡的竹筍,山貨,家養的雞鴨鵝,以及河裡捕撈的鮮魚活蝦等,運到集市上販賣,順帶的拉些客人,早上進城,下午開回去,一日行六七十里,一天可以打個來回。

何雪櫻與程簡泊坐的是中型埠船,也叫“客埠”,船內可坐三十餘人,可以在縣與縣的埠頭行走,有約定的時間,每日在約定的時間等船,經常往來江縣與其它幾個相鄰的縣城。

埠頭一早就有許多人提著包袱站在那兒。

何雪櫻和程簡泊兩人都是第一次出門。

何雪櫻對這個書裡描繪的世界還是充滿好奇,一路上隔著白紗在縫隙裡觀望,看向河面停靠的客埠時,仔細地打量著。

程簡泊是土生土長的書中人,他才十三歲,還是第一次坐船去遠的地方,還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雖然說不上緊張,但也有孩子第一次出門時的拘謹,一直也沒說話,緊緊跟在何雪櫻的後面。

雖然沒過去的鳳棲縣,但何雪櫻想去,他便跟著她出行。

不過當他見到埠頭船隻與河面時,心頭還是微微有一絲激動,有種少年第一次離家出門闖蕩的茫然感與興奮感。

何雪櫻到底比他大,見過更多世面,雖然這些世面不在這個世界。

不過隱隱地兩人之間是她她說了算,她直接找了面善的大娘,向她詢問河邊的埠船怎麼坐,大娘知道她們要去鳳棲縣,便道:“……去鳳棲縣得坐客埠,水路怎麼也得六個時辰才能到呢,一百幾十裡水路……船錢也不便宜……”

何雪櫻順便打聽了下船費,江縣去鳳棲縣,每人三百文,還真不便宜啊。

她戴著帷帽一掀紗簾,望了眼周圍,又看向身後的程簡泊,少年第一次坐船出門,雖有些侷促,但還算穩重淡定,亦步亦趨地跟著他。

這要放在現代,他還

是個小孩兒呢,沒想到在古時都能當保鏢用了。

何雪櫻望了眼他腰間的劍。

昨天下午想了又想,她還是去縣裡的武器鋪買了把劍,買的是最便宜的劍,但哪怕便宜也花了她十兩銀子,是青鋒劍,優點是鋒利,缺點比較脆,砍著砍著容易崩。

她又花了二十六兩買了個大氣的劍鞘,劍鞘上鑲嵌了一塊暗紅色的玉石,做工相當古樸大氣,只要不抽出青鋒劍,光看劍鞘猜應該是把好劍。

她就是要讓人這麼以為。

本來想省下這筆錢,可出門在外,什麼都能省,唬人的裝備不能省,那可是保命的東西!

她們兩個本身年紀小,長得稚嫩,在外人眼裡就像兩個生瓜蛋子!

她又長得如此花容月貌……

行吧,戴了帷帽。

但就算如此,細上節上多唬人一些,也安全一些,畢竟對方不清楚你是什麼身份時,才是最安全的,路上能省掉許多麻煩。

買那個劍鞘店家還送了個玉質劍璏,劍璏腰上掛劍用的,現在這把劍就在程簡泊腰間,這劍一上身,江湖少年俠氣的感覺就來了。

一下子就精神了!

穿著武者類的衣袍,腰上不掛劍,就覺得少了點什麼,有了劍那就不一樣了,雖然同樣稚嫩,可沒劍時是生瓜蛋子,有劍時,那就初生牛犢不怕虎!

佩劍後氣場也不一樣了,腰背也挺直了,程簡泊似乎很喜歡這把劍,時不時還會摸一摸。

其實他身上本來就帶了幾分狠人氣質,尤其眼神暗幽幽的,看人不說話的時候一看就不好惹。

何雪櫻上下打量他,這才滿意了,基本普通人不會招惹他們,武者出門也多謹慎,能不打就不打,他們也不愛打,只要兩人不主動惹事,這次出行應該沒問題。

她這才從荷包裡取了錢交了船費後,兩人隨著零星的船客,進入客埠中。

這艘客埠並不是停靠江縣的船,而路過江縣埠頭的船隻,船上已經有不少人了,湊夠了人數後,沒留多久船就開拔了。

從江縣到鳳棲縣一百多里水路,順風行駛,船的速度很快。

何雪櫻進入船艙,這種客埠的船艙只有兜頂,兩邊是敞開的,有三個篷子,裡面有面對面坐的長條凳,坐滿了人,三十來人吵吵嚷嚷擠在一起。

何雪櫻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,見她坐下,程簡泊便也靠在她身邊坐下來。

可坐久了這凳子不但硬,也船艙裡也吵,說話聲音大,而且氣味也不好,坐船的大多是各村各鎮的普通百姓,手裡多少提著東西,有的帶著鹹魚,有的大蒜,還有更沒法說了,帶著蝦醬……

蝦醬河邊人士最愛吃的一種醬,用河邊撈的小魚小蝦自己發酵,這樣的醬吃著鮮,但味兒太沖鼻了。

何雪櫻坐了一會就受不了,她攏著白綢裙起身,想去烏篷外面透透氣,程簡泊見她起身,他像屁股沒坐熱一樣,立馬也跟著起來,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。

何雪櫻見他出門緊張,覺得好笑,人多了還緊張了,她主要害怕這個世界的魔宗煉鬼宗什麼的,害怕晚上,害怕一個人,他則反過來了。

她低了下頭出了烏篷,站在太陽底下,然後回身對著程簡笑,笑得露出八顆牙齒,見他看自己,便對他輕聲道:“泊郎,放輕鬆!深呼吸。(</p>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<p>“……出門在外講究的是一個鬆弛感,你越松馳,越不在乎,別人反而看不清你的底細,你就像在家裡練武一樣,拿出那種旁若無人的氣勢,有底氣的</p>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<p>那種感覺,就夠用了。”</p><p>清春是金色鎖鏈的作品《穿六零懷了大佬的崽兒》最新章節由?<a href=" http:="" p="">

何雪櫻側身挽著帷帽白紗,小聲地跟他傳授出門在外如何裝高人的“秘訣”。

看著何雪櫻,聽到她的話,程簡泊深吸了口氣,然後將肩膀放鬆下來。

“對對對,肩膀放鬆,再放鬆手臂,放鬆腰,放鬆背,放鬆腿,緊張什麼,和我們出行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,你可是武者,等以後有了秘籍,你就是頂尖武者了,萬里挑一,該傲氣才是,你可是天才!”

何雪櫻說著,便用手上捏著的粉帕子,拍了拍他的手,然後轉頭出了船篷,走到甲板上,見搖櫓的一個大爺,她走過去閒聊。

“大叔,我跟你打聽個事兒,您知道壁山城嗎?”

“壁山城?”

因為今日順風水路,船伕搖櫓不太費力,輕鬆地搖著,聽到她打聽壁山城,那大爺想了想,“壁山城……那是什麼地方?沒聽說過啊。”

何雪櫻跟他描述了下:“……城裡據說出產白石,挺有名的,城名出自,山出白石,明潤如璧這八個字,您有印象嗎?”

像船伕這樣走南闖北的人見過許多過路客,對地域聽聞較多,尤其這種年長的,她見著了就想打聽一下。

為什麼要問壁山城。

這關係到她們離開江縣去哪兒,哪裡安全?

在我的亂世修仙路這本書裡,主角走哪兒不是遇魔教,魔頭,就是遭遇正派與魔派各種大戰,要麼經歷仙宗與魔宗對抗,或是仙魔天才大戰,可謂是走到哪鬥到哪兒。

全文突出一個亂世梟雄!

何雪櫻思來想去竟無一處可去,當然除了主角去過的地方,還有其它地方,但書裡也沒寫啊。

總之,魔宗與仙宗戰敗後,有一部魔宗弟子和教派逃到了凡人地界,這才是亂世的開始。

最後她冥思苦想,硬生生想起一個地方。

是主角一開始所在的仙門,白玉仙宗,它是三十六仙宗裡的下仙宗,是的,這本書裡的仙宗也分上下等。

三十六仙宗裡有十二上宗,二十四下宗。

白玉門是二十四下宗裡排名靠後的一個仙門,可能寫這本書的作者念舊吧,他寫的主角一直對這個初入的宗門情有獨鍾,和女主相遇在這個宗門裡,早期各種開金手指也在這個宗門裡,等到後來他成了天才,亦是白玉仙宗的天才。

成了金丹元櫻後,哪怕有了更好的宗門,更好的師傅,各個位面奪寶升級,很少回本位面,但回來後,依然先去白玉仙宗,總之,這個主角最早入門的仙宗,它一直穩穩的存在的。

沒有被滅掉,這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?

仙宗凡人進不去,但主角有家鄉啊,主角的出身地就是白玉仙宗下屬的凡人城池,一個叫壁玉城的地方。